儿子?您要我现在发誓么?”

“不、不必!”陈氏放下心来,她摆手道:“其实我觉得也不像,我在宫中也见到那男孩儿了,确实生的好相貌,只是跟你并不相似……”

江兰泽结结实实的梗了一下,心中像是堵了石头一样难受,好半晌才顺过气来,继续问道:“您……见过那孩子了?他现在可好?”

“当然好,你是没见到,皇后殿下待安儿就像眼珠子似的,安儿也一直粘着皇后,谁要抱都不让,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亲生的呢……不过四皇子夭折了没多久,皇后移情也是能理解的。”

这对江兰泽来说却算不得什么好消息,皇后对阿晏越好,像让她放手就越困难,还有……

“安儿?”

陈氏不甚在意道:“就是皇后给他起的小名,虽简单了些,但是总归贱名好养活……”

江兰泽的心却一下子揪了起来。

简单吗?或许,但是……

晏者,安也。

“安儿”这名字,简直就像是比着“晏”字取的小名?是巧合?还是……

江兰泽一边觉得自己是疑神疑鬼,另一边心底里却又不停地示警,仿佛有个声音在提醒他注意,注意这个名字,注意皇后异常的举动……

他深吸了一口气,摆了摆头,这才让自己恢复镇定——皇后知道殷宴身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,他万不能因为这一点微不足道的预感而方寸大乱,既然已经把消息传至国内,那么等待或许是更好的办法,不然多做多错,反而画蛇添足。

*

送走了董氏的女眷,姜妱抱着无声的安儿坐在榻上,有些愣怔的望着窗外。

这一天天气有些阴沉,似乎是要下雪的样子,姜妱见惯了北国的鹅毛大雪,再见东京这种似雪非雪、似雨非雨的天气就觉得不太习惯。

室内生着暖炉,融融如春意般温暖,姜妱只穿着薄薄的衣衫,反倒觉得有些憋闷,她不期然的想到在行宫时的情景,又有些担心自己走后,那边的份例稀薄,会不会在冬天冻死人呢?

宫人们见她一直默然不语,像是心情不太好,便纷纷上前来端茶递水,又讲笑话替她解闷,姜妱听了却只是微笑。

春藤现在负责照顾安儿,眼下孩子在姜妱怀里,她便也闲下来跟在她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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